“啊啊啊,求求你们放过我,放过我,”突然从梦中惊醒,面黄肌瘦的小女孩从床上坐了起来,我摸着胸口低喘,“太可怕了,”呢喃道。 “晴儿,怎么坐起来了?”黑暗中女孩的母亲没有看见方雨晴惊恐的表情,不然就知道闺女做噩梦了。 “没,阿娘,有些口渴想起来倒杯水喝,娘,我喝完水就睡觉。”方雨晴极力压低紧张的情绪。 “喝完水赶紧睡觉吧,明天还有活要干呢。” “好的,阿娘,”女孩的母亲又缓缓地睡着了。 这时的方雨晴怎么也睡不着,她还回想刚才做的梦。梦中路上的行人,一双双没有生气的眼睛,满脸枯槁的人漫无目的往前走,时不时就有人掉队,没有人停下来,从倒下的人身旁头也不回的走过,而倒下的人再也没有站起来,试图爬起来始终无用。 又过了一会儿,有位孩子的父亲使劲的拽着孩子的胳膊,另一头是一伙人抱住孩子的身体,“爹爹救救我,”小孩大声哭喊叫着,周围的人无动于衷早已麻木,纵使一个劲的抱住孩子还是被人抢走,孩子的父亲连忙跑到跟前:“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,要吃就吃我,我肉多他还小放他一条生路,求求你们了......”不停地在那几人跟前磕头,额前流出鲜血,“妈的,一边去,”而被无情的一脚踢飞出去,倒在血泊中没有了呼吸,眼睛死死盯住要吃他孩子的人。方雨晴看见那伙人架起火架准备把无辜孩子烤着吃,正要开膛破肚时方雨晴被吓醒。 这食不果腹的时代,官宦忙着争权夺利,世家过着纸醉金迷腐烂的生活,真是应了那句“朱门狗肉臭,路有冻死骨,”而繁重的徭役,苛征杂税压得人抬不起头来,北边听说时常有胡掳南下杀戮、抢劫。好在,方雨晴居住的村子也算附近较好的村落,家的附近有几座小山丘,家里有几亩薄田。 爹爹方安是木匠,大哥和二哥是孪生兄弟,今年十六尚未娶亲,三哥十四,我和小五方雨谷十二岁是对龙凤胎,生在爷爷奶奶过世前一年,当时把老两口高兴坏了。 大哥方雨平跟着镇里打铁铺郭大叔做学徒,二哥方雨健三哥方雨康伺候田地,娘有些时候做些针线到镇里去卖。可近两年每到六月下旬开始雨就下个不停,也影响地里收成,今年从四...